文学象征是文学形象的理想形态之一。是以表达观念和哲理为目的、以暗示为基础艺术手段、具有荒诞性和审美求解性的艺术形象。小说《蛙》带着犀利的目光，直视计划生育的过往，在矛盾中反思生命的权利。小说中的各种象征特征展现了高密东北乡的整体生命形象。
小说中的符号性。小说中写到：“我们那个地方，曾有个古老的风气，生下孩子好以身体部位和人体器官命名。譬如陈鼻、赵眼、吴大肠……”人的器官是人体的组成部分也是生命的部分。而人名，从基本的意义看，它是一个符号，属于人的符号，它往往被赋予特殊的含义。小说中“王肝”和“王胆”，易让人想到肝胆相照，从而象征着兄妹的符号。上唇和下唇构成一张嘴，所以肖上唇和肖下唇，象征着家人。眼嘴耳鼻等器官更象征着生命，小说中的人物，虽然都是小人物，但是他们都是在这个世界所存在的生命，且独一无二。
小说中的暗示性。小说以“蛙”为题，可是写的是人的生命。小说的中的蛙是一种繁殖能力非常强的生物。蛙的谐音有“娃”“娲”，蛙象征着原始的自然生育能力，是多子多育，繁衍不息的象征。娃与娲极有可能象征着主人公的姑姑的既是节育者又是接生医生的复杂形象。姑姑让很多孩子离开了这个世界，却也让很多孩子来到了这个世界。
小说的哲理性。生命是超越一切价值之上的，一切价值都以人为尺度。生命应该被敬重被珍惜，而不是被迫害被漠视。“蛙”多子象征的背后。隐藏着对生命的欲求，讴歌了生命，呼吁着人们敬爱敬畏敬重生命。
小说的荒诞性。小说中描写到，在夜晚时分，娃群攻击姑姑，姑姑几乎是一丝不挂，狼狈的逃离娃群。小说的最后，姑姑为了忏悔与赎罪自杀却被蝌蚪救了下来。青蛙攻击人与蝌蚪救人的荒诞情节，前者象征着，姑姑对生命的不敬重，杀死生命，剥夺人出生的权利，收到了来自大自然的惩罚。后者，姑姑的忏悔与自杀，是人的反思，是对自然的忏悔。这象征着造物主的原谅，也有可能是让姑姑活着继续带着对生命的忏悔活下来。忏悔意识是人的觉醒，也是发现良知所在，姑姑与蝌蚪，也象征着人类与自然。
